1
去敦煌,是一定要去莫高窟的。去莫高窟,是一定要看壁画的。但首先提议你要知道一下莫高窟的来历。
敦煌莫高窟
据说,莫高窟的开凿得缘于一位法名乐尊的与尚。据说,公元366年,乐尊云游到此,忽见鸣沙山上金光万道、状若千佛,心有所悟,便在崖壁上凿下了第壹个石窟。此后,许多丝绸之路上的商人为了祈求前路的顺利、生意的发达,纷纷在这儿许愿开凿石窟,请民间艺人绘上心中崇拜的神灵形象。从十六国到元朝,莫高窟的开凿一直沿续了10个朝代。
在莫高窟丰富多彩的壁画中,有三幅壁画一定要看,它们各有特色,让人震撼。
2
很多人专程去法国卢浮宫看蒙娜丽莎,可你了解么,在敦煌有一尊北魏坐佛像要比“蒙娜丽莎”的微笑更神奇、更迷人。这尊坐佛像就是莫高窟第259窟的北魏坐佛像。
很多西方游客认为这尊佛像可以跟蒙娜丽莎的微笑相媲美。但是,这个比喻在在敦煌研究院资深讲解员田鹏那里看来并不恰如其分。首先从时间上来说,在达芬奇绘制蒙娜丽莎像的时候,这尊塑像已经在莫高窟微笑了一千多年。其次,他嘴角的微笑呈现的不是欧洲姐姐的美丽、性感、放开,而是受中国儒家传统文化影响所形成的乐而不淫、哀而不伤的含蓄、中庸之美,这是莫高窟中笑得唯美的一尊佛像。
这尊坐佛的微笑表达的是怎样的意境呢?原来北魏时期,北重禅定,坐禅是北方僧人主要的修行方法,这尊禅定佛正是坐禅者的壹个经典。众所周知,坐禅时经常要不吃不喝不动很长时间,主要以打坐为主,摒除思想中的一切杂念。对一般人来说,这种方法是相对痛苦的。但壹个真实的禅修者,当他坐禅达到一定境界时,为自然而然由内心生出一种喜悦的感受,这种感受被称之为“禅悦”。这尊坐佛像正是在表达进入禅悦的状态,佛的嘴角微微上翘,浮现出一种含蓄的发自内心的满足的微笑。
如果你从事科研工作,就相对能体会到了,就像在实验室里埋首测试几天几夜,终于得出一组满意的数据,那种欣慰、满足的感觉。快去看莫高窟第259窟北魏坐佛像,微微一笑两心知。
帝王图 千古神相似
位于敦煌莫高窟220号窟的《帝王图》,和同一时代的大画家阎立本笔下的《历代帝王图》相似度极高,不仅题目中有3个字重合,就连画中皇帝被大臣搀扶的姿态、身着日月衮服等细节都如出一辙,那么是谁借鉴了谁的创作灵感?
这个话题学界有两种猜测,有人认为这幅敦煌的《帝王图》比阎立本的《历代帝王图》早了整整三十年,因此评测“这位无名画师堪称大师级水准”。
但是敦煌研究院副院长赵声良老师却不认同。在他看来,阎氏历代帝王图在前,而且阎立本的风格必然传到了敦煌,所以很也许是阎氏画稿传入了敦煌,或者是敦煌的画工曾在长安学了阎立本的画。
但不管是谁模仿了谁,这两幅帝王图相似度的确很高。敦煌《帝王图》中皇帝十根手指头打开、被大臣搀扶着走的形态,这在阎氏《历代帝王图》中能够找到原型,和晋武帝司马炎的步态相似。其次,阎氏《历代帝王图》皇帝身着的衮服有12种纹样,叫作12章,有日月、星辰、画龙等12个纹样。这些纹样在敦煌壁画的帝王图中能够对照找到8个。另外这幅画和阎立本另一幅著名作品《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》之间的联系也很密切。《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》描绘了与唐太宗当初一起打天下、辅佐朝政的功臣,大家可以从《帝王图》中找到一些影子。比如长孙无忌,他是李世民的大舅子,长孙皇后的哥哥,他是壹个老谋深算的权臣,极有也许是《帝王图》中皇帝身后目光坚毅的老臣。而他身旁的圆脸慈祥的大臣,也许就是房玄龄。
两幅帝王图,你如何看呢?
《九色鹿经图》最最佳的连环画壁画
257窟的《九色鹿经图》(又叫《鹿王本生经历图》)用一长条横幅展开了连续的情节,是北魏洞窟壁画的典范之作。在当时,画家们尤其擅长用绘画的形式来讲经历。作为莫高窟内最最佳的连环画式本生经历画,上世纪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所拍摄的一系列典范动画片中,就有《九色鹿》这个经历,该片完全采用敦煌壁画风格,色彩艳丽。而《九色鹿经》中“鹿王本生”的经历也因此为更多人知晓。
这个经历讲述的是,在古印度恒河边,有一只美丽的鹿王,它身上的毛色由九种不同的颜色组成,特别美丽。一天,九色鹿王在恒河里奋力救起壹个失足溺水者,当溺水者要报答它时,九色鹿王只是标准他保守见过自己这个秘密。溺水者满口答应,谢恩而去。
而在豪华的宫殿里,王后梦见美丽的九色鹿,她一心想用多彩的鹿皮做褥子。国王很爱老婆,就用重金昭告天下悬赏九色鹿。重金诱惑之下,那个溺水者给国王透露了秘密,并带路去猎杀九色鹿王。
九色鹿王虽有好友乌鸦的报信,终还是没有来得及避开。当它见到那个溺水者时,悲愤的眼泪有如泉涌。它用人语给国王介绍了一切,被感动的国王从此下令不许任何人伤害、捕捉九色鹿王。那个溺水者也违背诺言,受到惩罚。
或许,九色鹿王原来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,只是因为人的贪婪,而灭绝了。当大家去看这幅壁画,一定能感觉到艺术的这种穿梭的力量:原来大家失去的不仅仅是九色鹿王,而是人的本来的善良。
3
当然除了这三幅壁画,还有很多壁画值得你去观赏、品味,譬如莫高窟的壁画上,处处可见漫天飞舞的美丽飞天,有的手捧莲蕾,直冲云霄;有的从空中俯冲下来,势若流星;有的穿过重楼高阁,宛如游龙;有的则随风悠悠漫卷,也是值得欣赏的。